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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高兩直轄市市長改選，基本上維持平盤，民進黨沒有拿下台北，中國國民黨也沒有吃下高雄，北藍南綠依舊。不過，其間的勝負，還可以錙銖必較。

就台北市而言，郝龍斌沒有贏，因為靠的是台北特殊的族群結構與政治生態，更拜宋楚瑜無力回天之賜，在「棄保」下，拿到五成二的選票，只算「保本」。民進黨候選人謝長廷，不能算輸，倉促成軍，短短時間取得四十二％的得票率，說雖敗猶榮，沒有過譽。真正的輸家應當是國民黨主席馬英九；宋楚瑜本已「出局」，不值計算。

尤其高雄市長一役，是馬吃了敗仗，黃俊英不過陪榜而已；馬之全力進駐高雄，正是過得了過不了濁水溪的試。只要看最後幾天的關鍵期，馬英九捨北就南，而且自誇到高雄高達十八天之久；甚至投票日遊走法律漏洞，用「朋友」當飾辭，親自「陪」黃俊英到投票所造勢，結果依然馬失前蹄。

更重要的是，馬不止一次宣稱北高兩市選舉是「信任」投票：是對貪腐民進黨與對自己「特別費」清白的投票。從開票論英雄，馬英九無法得到「信任」的加持，高雄市民是對民進黨投信任票，對馬英九投不信任票，藍軍山頭的台北，馬英九也沒有多少信任可言，至少，過去投給馬英九的選票大幅萎縮，難道不能說「信任縮水」？

高雄市本來是藍大於綠，到二○○二年謝長廷勝出，也不過只以五十．四％過關，不要忘記謝長廷還是在位市長；而陳菊不是。陳菊贏了一千一百多票，如果加上台聯羅志明的六千五百多票，比謝長廷九八年的戰績還好。

當然，台聯也是輸家。有政黨奧援的羅志明，比二○○二年無黨籍的施明德與張博雅得票還少，而且市議員還陪葬下去，代價不能說不高。

十二月九日之後，馬英九驕傲不再，民進黨受的抹黑也獲得了「平反」。天何言哉，四時行焉！

（作者金恆煒，當代雜誌總編輯）